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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敦】清风朗月(古代AU)

跟柴柴姐姐 @犬槐 看了dy上的换装视频 把我迷得!!最近也搞了不少代餐!

自己瞎掰的古代AU!芥敦是融入夜色的刺客和仙风道骨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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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事宜可以详谈~


朗清七年五月,中岛府中三公子喜得太傅之位,跟第二名考生、京城内也同样是声名显赫的大臣家的公子拉开陡崖断层般的差距,满分属文、战略独到,考官们纷纷传阅三公子敦的答卷。更有传言道:圣上好奇三公子何许人也,派亲王微服私访。

 

不料三公子仍是孩提模样,生得精致讨喜,手中拿着折扇,总是一袭白衣,腰间灰白色的腰带长及脚踝,一转身便跟着挥舞;衣衫之上满是黑色墨纹,好似自操墨笔潇洒题下。亲王定睛一看三公子衣服上的字:不,你没醉;不,你醉了;醉了就醉了,不要不承认;好好喝酒,少作文章;属文使头油,喝酒不发愁。三公子的笑容带着善却又并不愚钝天真,亲王能从他深紫里掺了金粉的眼睛之中看到智慧与勇谋,又带着活泼朝气的少年志气,十分令人喜欢。三公子在每日晌午、最繁华的地段用过午饭开始营业之后便踏进茶馆酒馆乐馆,点绿茶、喝米酒、听美女唱曲儿,坐在乐馆最深处喝茶听曲,脸上带笑,看似很好接触,但又从不接风尘女子的话。

 

亲王又好奇:三公子生得那么幼,刚满十八却又像十三、十四岁的清嫩少年,怎么兴趣又如此老到,像街角提着蝈蝈儿去看唱戏的老头儿?亲王身边的密探一袭黑衣,在书房中整理最近接到的密报和文书,一边皱眉轻轻啧嘴一边说:“管这个干嘛?”

 

“因为最近有点不妙,这个小公子最好还是别出门了。”

 

亲王太宰治摸着下巴的胡渣,手指指腹的皮很嫩,磨着胡子又刺又舒服,最近喝酒喝得有点儿猛,胡子长得很快,早上起来是美人儿给自己刮的胡子,下手角度不对一下子戳得自己很疼,胡子受刺激反而越长越快,“他父亲一辈子清清白白,我当然敬佩傲骨之人了,但是太傲慢了也容易树敌。”

 

“意思是,这个中了太子陪读之位的三公子,动了敌手的酒杯,将重要的位子抢走了是吧。”

 

芥川说,“那还真是无法了,我被再三提醒不许干预内部纷争,只能明面上护驾。”

 

“是啊,不过那么好的一个苗子,死了还是可惜。”太宰治摇着头,把桌子上的玉佩铭牌拿下来别在腰间,准备下班回家了。

 

芥川龙之介找到一本小册子,是自己年纪尚小、还未当上锦衣卫时的书写簿,里面记满了自己的稀碎心事和写作练习,也有带着去跟别家的小公子一起吟诗作赋写下的句子。芥川戴着黑色纱帽,两根细绳勒住流畅好看的下颌线汇在下巴尖系了个小结,他的眼睫毛在一阵清风拂过窗棂之后掀起来了一些,灰色眸子暗了一下。

 

他随便翻开了一页,上面记着小的时候瞎写的诗,诸如“山不动水动,水不动我动,敌不动我也不动”“聚是一团稀泥,散是一盘散沙”之类的无聊句子,纸页边角印着十岁左右的自己写下稚嫩歪扭的字:“中岛家二公子命丧午夜,三公子与大姐彻夜守灵,邻里恸哭不已,吾见三公子头戴白布手举灵牌出街。”

 

 

中岛敦在自己书房门前跟父亲面对着站,父亲只要有什么心里话想说,就会在晚上家里的人都熄灯上床之后上到二楼来,敲开自己的门,惯例问一句“你怎么还未休息”,之后便与中岛敦简单交流。父亲母亲是最爱自己的人,中岛敦自小便很珍惜,二哥离奇落井身亡之后,父母更是把更多的精力时间全部倾注在自己身上,自己满十八岁之后才可以单独上街游玩。

 

“谢谢爹爹。”中岛敦把手藏在袖子之中,父亲在朝中认识了近来全国闻名的画师,高价收下了一幅山水图,作为自己金榜题名的礼物,现在便握在自己手中、藏在白色的宽大的袖子之中。“敦一定永久珍藏。”

 

芥川龙之介拔剑,在中岛府正宅房顶上轻声慢步,他已经很久没入室打劫过了,但根据情报,今日早晨震动全国的少年画师还在朝中觐见,落阳时分便在旅店之中失踪,不知去向。后面自己向太宰治进一步打听才知道:画师年轻且生得俊美,被采花贼掳走了,哈哈哈哈,芥川君你知不知道行情?芥川龙之介把太宰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轻轻拍下:我是大盗,从不劫色。再者说,没有感情地劫色,未免太动物属性了一点,不喜欢就不要出手,这是职业道德,偷书画也是,偷珠宝也是,偷人……也是如此。

 

皓白圆月升上靛蓝发乌的夜空,芥川龙之介的黑发和灰眼被镀上银白色的光圈,他握紧剑蹲下,瓦片发出轻轻的响动声。中岛家主跟三公子敦的交谈接近尾声,三公子还是小孩儿一个,声音清润明亮,孩子排着队等着给老师背书似的乖和可爱。

 

“谢谢爹爹,那我先歇息了。”

 

中岛敦把门关上之后将书画投进门边的笔筒里面,笔筒里插了很大很长的毛笔,在院子里写巨幅的时候用的那种。中岛敦点燃灯,走到窗边想撑开一条缝透透气,手指刚刚勾住钩子想把窗子撑起来的那一刻,窗外现出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中岛敦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感觉到身上压了个又重动作又迅捷的东西,一大坨——

 

大晚上的这是作甚?!

 

中岛敦被芥川龙之介一脚破窗而出的大动作吓得闭上眼睛,芥川轻巧地爬上房顶,潜伏了一个时辰,再一脚踹开纸窗,制造最小噪音,一脚一个准儿:中岛敦的书房里全是名画。芥川蒙着面,一双灰色眼睛凌厉冰凉,中岛敦看到他跟月光一样冷而白的肤色,之后就被这个全身黑衣手持长剑的男人压在了书房的地板上。

 

“呜……呜呜……”中岛敦的嘴被江湖大盗蒙住,中岛敦冷静分析:我,没有武器,他,手里一大把剑;我,被压着,动不了,他,怪力无穷;结论:不要轻举妄动,命要紧,财物是小事。

 

“天才画师的山水图,两万两银子一幅,应该就在你家吧。”芥川龙之介把剑收回剑鞘之中,双手撑在地上,用一个像是打架时胁迫对方又像极尽暧昧的春光之时两个人互相交叠的姿势压着中岛家的三公子,用气音说。

 

“交图,我不动你。”

 

“……”中岛敦感觉他的下体顶着自己的股间,两个人紧紧相贴,如果没有灯的话,自己恐怕还看不见来人的眼睛,现在倒能看清楚他们两个现在的体位有多糟糕。呜呼,我连别家小姐的手都没拉过!“动……动我?”

 

“……芥川龙之介听他那么问一下子火大,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采花贼?勤勤恳恳偷金银珠宝名画名书多年,一个黄花闺女的头发都没摸过,怎么就这样了呢?能不能来个监察机构给我把控一下风评?“……不摘花,只伤财。”

 

“那幅山水图,我不知道在哪里。”中岛敦隔着芥川的掌缝说着话,声音模糊,嘴唇和舌尖都可以碰到芥川的掌心。他的手掌心没有汗渍,冰凉干燥,也不粗,带着木香味。“二楼走廊尽头有侍卫,你现在从我身上起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威胁我?”芥川龙之介抬起一只手撩了一下中岛敦鬓发边的发带,手指卷起中岛敦的一缕发再轻快地放开,像丝绸拂过脸颊。中岛敦似乎很喜欢白色,屋内摆设都以白色为主,色调偏灰,发带、腰带和外衣也全是白色。“中岛家从不设侍卫,当朝以文官为重,武官大多在边疆,京城之内懂武的人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哪只手有六指?我家六个护卫,都是皇上钦点的锦衣卫,从宫中毕业之后就来我家了。”

 

中岛敦用手心碰了碰芥川挨着自己脸颊的手,没毛病啊,的确是五指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呢。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时芥川龙之介的态度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中岛敦看出来他被自己弄得不高兴了,芥川紧锁眉头的时候,高高的山根更为明显,在遮住了半张脸的面罩之外,显得更凶狠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锦衣卫。”芥川直接打断了中岛敦,不过自己也没必要说那么多,自己进宫中做密探时便答应了接应的大臣:绝不干涉内部权谋斗争。在水平面之下,多的是意想不到的黑暗。

 

“画,给我。”

 

芥川龙之介再将剑拔出,一抹清而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中岛敦的下巴便被冰凉的物体抵住。是他的剑,上面刻着蒙文,自己蒙文课的时候好像请假去医馆看牙了,只能看懂一个词:盗贼。中岛敦被剑锋磨到脖颈,有些疼,那里的皮应该被划破了。

 

“在我……袖子里。”

 

中岛敦仅仅只是被剑轻轻刮了一下脖子就觉得火辣辣的,身上这个男人铁定是没有用大力气,但疼啊,疼疼疼……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在外面参加庆典吹了风打了个喷嚏,全家上下的仆人都吓得赶紧添衣煮姜水服侍自己的!虽然自立自强好好读书是必要的,但是娇生惯养也是事实,中岛敦自己也承认,父母不让自己出去玩也是因为:自己真的不认识路,买东西容易被骗,听不懂市井话术。

 

“……”芥川龙之介俯下身去摸中岛敦的衣袖,很舒服的料子,白色底色,上面绣着云纹,然后就是黑色墨纹,全是中岛敦自己的字。摸到一卷东西的时候芥川龙之介将手伸进衣料下面摸索,中岛敦却猛地并住腿把:“错了,不是这儿。”

 

芥川龙之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摸的是中岛敦的大腿内侧,他把手又往上移,找到了那卷画,从中岛敦袖子里抽出来时也顺带感受了一下中岛敦细长的胳膊的触感,温热,而且很弹润。

 

“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芥川龙之介把卷轴打开看了仅仅一眼就知道是临摹之作,虽然相似度高到几乎认不出差别,但自己也有幸摸到过那幅画,在那个天才画师刚刚画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听闻绝世之作诞生,当晚就戴上面罩去见识了一番。在锦衣卫部队训练时攒下的经验不会骗人,所有东西的手感,要闭上眼睛摸才可以深深印刻在心中。这幅画的手感跟原作并不是同一种。

 

“高价买来的临摹作,也值一万八千两。你别瞧不起人。”

 

中岛敦把芥川龙之介往后推,他要是再压着自己自己就喘不过气了,芥川身段修长,精瘦,骨架也不大,但是被压着就真的动不了。中岛敦微喘着,手摸了摸下巴,没出血,但还是有点儿刺痛的感觉。“切……明明我最瞧不起小偷小摸的人了,原来你知道。”

 

芥川龙之介自认力气很大,事实上的确很大,但中岛敦整个人还躺在地上都可以把自己往后推不小的距离,证明小公子每天除了读傻子书应该还是注重锻炼的。中岛敦将袖子里别着的一把剪子抽出来也刺向芥川龙之介的下巴,两个人的手在芥川嘴边相遇,芥川龙之介还真没拿到中岛敦有一定身手的情报,这小子速度不慢,挺快的。

 

“整座京城会真的武功的的确不多,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但整座京城能在这片区域之内自由自在飞檐走壁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祸犬盗贼,是你,对吗?”中岛敦说,“灰色眼睛……跟他们说的果然没错,跟我的眸色一样,在这座城内很少见。”

 

“你认错了,我不是。”芥川龙之介在灯燃尽熄灭之后滞了一秒钟,中岛敦的确聪明,可以将自己在集市间、酒馆中听到的看到的零碎信息拼凑起来,组成自己需要的情报。整座城知道祸犬盗贼的又有几个人?连掌管中央机密的决策机构都仅仅只是知道京城之内有一个永远抓不到的大盗,连画像都拟不出来。

 

“祸犬盗贼?没听说过。我只是习得了一些看画技巧,皮毛而已。”芥川龙之介说完之后盯着中岛敦小小的脸看,在月光穿过破窗打在地板上之后,也被照亮了。中岛敦满脸的戒备和狐疑,更多的是还没喘匀气,中岛敦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到底想来干什么?说罢。”

 

有一说一,芥川龙之介是真的只想来偷偷画,宫中有人高价收购,四万两的价钱,完全无法拒绝啊。芥川接了这个活儿之后就悄悄出宫找到了中岛府,结果现在对话却被这个聪明的公子引到了太宰治今天下班之前随口一提的事情上:有人想行刺中岛敦。京城里刺客遍布,芥川龙之介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谁收了定金要杀中岛敦,不过比起一个一个查,把中岛敦直接带走可以免除后患。比起杀中岛家主,还是搞仍未进宫受封的公子比较保险,前者是叛国罪,后者只是离奇命案,一经权衡,选择不难做。

 

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芥川差点儿被带进去,你是我的谁啊我就要一五一十告诉你?

 

芥川龙之介觉得太宰治的观察不假,中岛敦大部分时候都是平易近人的、没有较强的攻击性和戒备心的,但一点儿都不傻,该发觉的事情他都发觉了。

 

“拿画换情报,我说了,我不会碰你。”

 

芥川的声音是低哑的、危险的,中岛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碰你”这种暧昧的说法,有点儿……色,好吗?“我不杀你”不直接干脆吗?非要“我不会碰你的”?

 

“不说就不说。”中岛敦扬起下巴,现在又是小公子的样子了,不骄傲,但也不会轻易妥协,“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给你。你走吧,护卫真的在楼下呢,我骗你干嘛啊。”

 

“敦?你怎么还没睡?”

 

是夫人的声音。中岛敦的房间传来不停的响动,惊动了在楼下睡觉的母亲,中岛夫人提着裙子上楼正准备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中岛敦咂了一下嘴,赶紧把芥川龙之介揪过来躲在桌子下面。

 

“你怎么了?”中岛夫人推开画了花鸟虫鱼的纸门,探个头进来看自己儿子。

 

“没事,刚刚在背书。”

 

中岛敦把长宽的白色袖子铺开盖在桌面上,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夫人简单问了几句之后便出去了,芥川龙之介蹲在中岛敦桌前抱着腿委屈得像刚刚哭了一个晚上脸肿成猪头的无辜男孩,男儿绝不轻易折腰,除非家长突然冲进房间查水表。芥川龙之介用剑柄戳了戳中岛敦的衣服让他赶紧送妈,中岛敦也无法啊,夫人又下楼给中岛敦端了热馍馍上来,让他吃点,不要饿着读书。可怜天下父母心,求您快出去吧,我的腿真的不太行。

 

那天晚上芥川龙之介在桌子底下闷了半个钟才出来,最后两个人各自推开对方拍了拍衣服和手像是要把沾到对方菌体的地方都清理干净,抱了那么久又一下子放开,怀里都有点儿冷。那天晚上芥川还是没告诉他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一个月之后会发生什么,中岛敦在他就着被破开的纸窗原路返回之前在他手里塞了两个馍馍:“以后别再偷东西了,做点正经生意吧。”

 

芥川无语,两个馍馍就是我的经商启动资金?你当过家家呢?芥川龙之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馍馍再看了看中岛敦被月光投进眼底的模样,他的金色眼睛很好看,脸也好看。

 

“你只管祈祷之后能再见到我罢,如果见不到,你八成会死。”

 

芥川龙之介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中岛敦等了祸犬盗贼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自己还是早起背书射箭下棋,午睡之后就上街游玩,有空约上朋友一起骑马踏青,开开心心、平平常常,没有少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缺,但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那天自己还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呢,只看到了眼睛和鼻梁,眼睛很好看,凶,冷淡,鼻梁很高。中岛敦在画画课的时候也用狼毫悄悄勾出了那晚他的身形,黑衣轻纱,白色腰带,一双宽双眼皮的大眼睛,先生走过来问自己“少爷,您在画什么”,自己则忙不迭用袖子遮住说还没想好。

 

自己都以为等不到了的时候,自己都快把这个人忘掉在梦中了的时候,庆功宴如期举办了。爹爹在亲朋好友面前笑着敬酒,自己也在旁边应付着大家的祝贺,但总感觉今晚的气氛不太对劲儿:家仆好像少了几个,去后院准备桌椅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总不可能偷懒了吧?中岛敦又想起那天晚上,黑衣男人在月色之中说的话:

 

你只管祈祷之后能再见到我罢,如果见不到,你八成会死。

 

中岛敦拿着酒杯走过长长的中庭想去后院一看究竟,走到花园时便被一道黑影再次遮住眼睛,心脏开始失重反应,再一睁眼已经在某个人怀里窝着了,这次是真真切切地拥抱在一起,自己抱着他的脖子,他抱着自己的腰。家中庭院传来尖叫声,后院仓库房顶上掉下一具人体,不知是死是活,但自己在房顶之上不停穿梭,从中岛府的房顶被这个男人抱着跳到隔壁大臣家的房顶上,一切动作没有任何声音,除了两个人的衣带迎风作响,还有男人的发丝跟自己的交缠在一起之外。中岛敦看着芥川龙之介一手持剑一手抱着自己在月光之中无声地奔跑,落下地面是沉没,升上阁楼顶端是浮上,他们两个就这么在月色中浸泡着,好像两个人都在海洋之中遨游。

 

“家中有刺客……”中岛敦眯着眼睛往渐行渐远的中岛府看去,一队人马点燃明火围堵到门口,大吼道:受命前来调查刺客连环杀人案,保大人周全!

 

“嗯。”芥川今天没有戴面罩,中岛敦跟他在行进中互相看着对方,这下可以好好看清楚了。中岛敦伸手摸了摸芥川的脸,冰凉的、干干的,带着木香味,跟自己无数次想象补充的画作差不多,薄嘴唇、尖下巴,很帅的男人,鼻子长得也很好。

 

芥川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排查了一下究竟是哪个刺客收了谁的钱,但查着查着线索又断了,最后还是叫了卫兵去防守,至于刺客,被抓住之后该怎么判怎么判。京城太大,数个集团之间的利益冲突交会好似肉眼看不清手指摸不到的线,自己当初加入锦衣卫,还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努力获得功名、跻身上游,但事实上并不可能。上游永远是上游,他们自己知道如何资源共享与置换,与自己则毫无关系。自己只能做上游的帮佣,再或者,远走高飞。

 

“你这次又是偷什么?我爹爹的酒么?”中岛敦看着跟清月相比不知哪个更清冷的男人,话说回来,自己只能确定他就是祸犬盗贼,还不知道他名字呢。

 

芥川龙之介咬着牙,体力消耗得有点儿多了,他抱着中岛敦跑了很久,现在几乎已经到京郊了。“少说几句,别乱动。”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走。”中岛敦硬要在他怀里踩刹车,哪儿有跟着男人跑了但是还不互通姓名的道理?自己也是刚刚才看到他长什么样的呢!

 

“我,职业是贼,兼职是宫中密探。”

 

芥川龙之介把中岛敦轻轻放倒在某一户人家房顶的瓦片上,中岛敦一身白衣,气质不凡却又很乖,长长的腰带被芥川龙之介牵在手里转了几圈,芥川龙之介的长剑和黑色外衣几乎融进夜里面,冷白的脸孔又与月遥相辉映。

 

“偶尔采花。”

 

“采谁?”中岛敦烦他说话敬语多,比自己还多,自己在家里算最乖的小孩了,都没他那么讲究。你倒是说啊!

 

“中岛家的三公子,我最近倒是蛮有兴趣采采看。”芥川龙之介在房顶上蹲下,视线与中岛敦平齐,手摸上中岛敦的身子。

 

“你不是说……不会碰我的吗……”

 

中岛敦问他。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都说了采谁,你休想我说第二遍。”

 

芥川龙之介用手指轻戳中岛敦的胸膛,两个人的额头慢慢地抵靠在一起,一对侧脸也慢慢相合,跟圆月一样完满。

 

京城依旧喧闹繁华,这里却又静谧安宁。

 

芥川龙之介跟他抱在一起吻了一会儿又分开:“你满十八岁了吗?”

 

“满了。”中岛敦被他紧紧搂着,点了点头。“怎么又问这个?”

 

“咳……”芥川龙之介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确认一下,不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犯罪。”

 

中岛敦被他逗弄得羞,想抬腿踹他一脚,但在房顶上想好好稳住身子都难,更何况是做大动作?只能抱着男人,更紧更紧。芥川龙之介看他皱着细长的眉嘟着嘴唇一脸不高兴,又吻了上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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